“不见棺材不落泪！你养了小鬼，勾结妖道，朕都有证据！”百里肃清冷笑道，“茯苓，别再执迷不悟了，早点签字画押，交出解药，还能少受一点罪。”
茯苓沉寂了许久。
她突然发了狂，大声吼道：“我没有！我没有养小鬼！我也没有害艳姬！我茯苓堂堂将门之女，一生坐事光明磊落！她艳姬算什么东西！值得我茯苓使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！
陛下不就是看着茯家发展盛大想要我哥哥手里的兵权吗？何必给我按一个莫须有的名头！陛下是有证据，那么证据是什么？一个扎了针的小人和一个随便找来的道士？呵呵！
我茯家百年忠诚，上了多少次战场，战死多少儿郎？到了我这一代，只剩下我哥哥一个男丁！却还要为陛下镇守边关，四年前离家到现在都没回来过一次！
陛下现在为了兵权，用艳姬做挡箭牌要屠杀我茯家，陛下的良心被狗吃了吗！”
茯苓面容已经有些扭曲和疯狂：“这个女人，是什么仙子？这世界哪个仙子会跟一个凡间的男人在一起？不怕天谴吗？白日还不敢出门，我看她艳姬才是鬼！她迷惑了陛下的心智，不然陛下怎么会这样？”
月光逆着生了铁锈的逢映照在茯苓脸上，那张温婉大气的脸，是最适合做皇后的人。
百里肃清拿着金针的手一顿，指尖微微一抖，碎发遮住了一部分视线，他看着这个浑身是伤却依旧挺直了背不肯低头的女子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……
“咳咳……”艳姬难耐的轻声咳嗽，成功的让百里肃清收回思绪，立马回到她身边。
“怎么了？可是，又不舒服了？”
饶是背对着茯苓，茯苓也可以想象，此刻的百里肃清的面容有多么柔和，表情有多么怜惜，眼神有多么宠溺……
这一切，本该是她茯苓的。
“艳儿无事，只是那些枉死的宫女们……”艳姬咬住下唇，抬袖抹泪，“艳儿希望陛下可以早日找出凶手，也还皇后娘娘一个公道。”
百里肃清柔和下来的眼神，瞬间阴冷下来。
近两月，宫内不断有貌美的宫女被人硬生生剥了脸皮，再被挖出心脏活活疼死。
“罪后！”转身，是眼中散不去的冷诡，“看来抓住了你，你养的小鬼……还是不消停啊。”
目光，阴冷的盯着茯苓的肚子，袖中手掌已经握起，百里肃清长袖一甩：“来人，上法师！”
闻言，茯苓没有表情。
而艳姬，依旧是气息奄奄快要死掉的病美人，眼神都不曾波动几分。
茯苓被人，拖去了刑牢外的空地。
被称为法师的人，穿着一袭奇异的神似道袍的黑色长袍子，他一双浓眉之下是如狼一般阴冷的眸。
两个灰袍弟子在空地之上架了桌子，布置东西。
一张黄色的符纸高高升起，那法师摆了三炷香，念了一些莫名的话，而后拿出一个黑色的坛子：“陛下，只要皇后娘娘真的是养了小鬼，今夜贫道就收了那祸害人间的小鬼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