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何曾威胁过你?父亲又怎么可能逼你?父亲对我是弃若敝履,可对你却是自幼捧在手心。”
父亲在祖父母死后,侵吞郁氏家财,还将她和母亲赶出家门,迎娶郁巧芸的母亲入门。
思及往事,郁萍的心脏停跳了一拍,她调整了一下呼吸,“敢做要敢当,既然已经学你的母亲知三当三,就别立牌坊了。”
言罢,她不再多留,打算起身离开,谁知郁巧芸却拦住她,看了看手表,摘下口罩,露出笑意,说道:
“你知道你妈为什么会突然心梗吗?”
郁萍一怔,郁巧芸怎么会知道她妈妈心梗的事情?
“你做的?”
郁巧芸玩味一笑,“说起来你妈也是太容易生气了,我只是提了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以及你的遭遇,她就气火攻心晕倒了。”
郁萍再也忍不住,挥手一巴掌打在郁巧芸脸上,郁巧芸也不躲,硬生生挨了一巴掌,脸瞬间就红肿起来。
明明之前郁巧芸的力气不小,怎么会躲也不躲?
郁萍刚意识到不对,薄渝舟冰冷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郁萍还没说话,郁巧芸便亲昵地靠近薄渝舟,将他的大掌抚上自己红肿的脸颊,
“阿舟,她找我要你我二人幼时的定情信物,我不给,她就打我!”
薄渝舟收回了手,和郁巧芸保持了一定的距离,
“哪只手打的她,就用哪只手打自己十下。”
薄渝舟的语气尽是责备和愠怒,一般这种情况下,郁萍都会照做,可这回却没有。
“薄渝舟,她真怀了你的孩子吗?”郁萍问出这句话时,心中还带着些希冀。
可薄渝舟的回答却彻底浇灭她所有希望的火苗。
“是。”
薄渝舟听到郁萍的问话时,突然间觉得身侧的郁巧芸有些复杂,明明他都没有碰过她,她却可以拿这种事情找郁萍咄咄相逼?
可郁巧芸毕竟是他幼年的心上人,寻到已是不易,毕竟一诺千金,而郁萍却打了她。
鬼使神差的,薄渝舟赌气地回答了是。
“好,郁巧芸,你要好好爱他,”郁萍泪如决堤,“他肝不好,不要惹他生气。”
郁萍强出了咖啡厅便抬起头,将一腔热泪咽了回去。
这双眼睛,是她欠薄渝舟的,终究还是要还,等还了眼睛,她就会如他所愿,彻底消失在锦城。
而咖啡厅里的薄渝舟,在质问郁巧芸,“你怀孕了?”
“没有啊,怎么可能呢阿舟?我只是听你说她不愿离婚太着急了,想让她赶紧离婚。”
“那也不应该用这种办法,对你影响不好,”
薄渝舟语气渐缓,
“放心,薄夫人的位置,只能是你的,所以不要心急。”
回到别墅后的郁萍,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名字,然后写了满满一页纸在照顾薄渝舟时候的注意事项,给了管家,
“管家,多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了。我不在之后,按照这张纸照顾薄渝舟,也请督促下一任女主人。”
管家看了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字,满是少爷的生活习惯,其中细致的一些连从小看着少爷长大的他都不知道,可见夫人是有心了。